路且燃的小臂搭在蒋问识脖颈上。
身后是冰凉的床栏,身前是灼热的呼吸。
路且燃似乎把他当成了个抱枕,粘腻地就要往蒋问识贴过来。
五感六知都仿佛被屏蔽,蒋问识僵硬地动弹不了。
直到一片榴花落于唇畔,激荡起了满湖的水波纹。
蒋问识如是敢确定,路且燃绝对睡熟了。
要不然路且燃会一脚把自己踹下去,而不是似是而非地从唇畔擦过去的。
差点让蒋问识灵魂都几欲跟着颤栗起来。
这可实在不行。
蒋问识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羞愧地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子。
或许是原生家庭的原因,蒋问识鲜少有叛逆时候,没有对青春期鲜明认知。
可是现在他却是知道了。
他的青春期来得迟缓,像是被放慢了一样,以至于现在束手无策。
就像是一场盛大的淹没,他置身其中,迷茫地四望,周围的海浪要把他包围。
路且燃的气息裹着他,让他快传不过来气,几乎快要溺水而死了。
路且燃越是无辜地不知情,愈发显得自己龌龊地肮脏。
蒋问识蹑手蹑脚地,缩颈撑腰去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