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白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嘴角扬起,假装正经的道:“就是知道了的意思。”

祁玦撑起上半身:“你是不是在偷笑?”

余知白赶紧收回嘴角:“我会偷笑?不可能。”

祁玦大手一捞,将人翻了个边,余知白的嘴角是收了,眼底的笑怎么也藏不住。

“还说没有!”祁玦直接从自己的躺椅跳到了余知白那边,俩人挤在柔软的躺椅上,贴的严丝合缝。

“别,你别……”

“哥!”

俩人闹了好一阵,才消停下来,互相依偎着。

余知白:“哥,我高兴。”

祁玦:“我知道你高兴,我也高兴。”

余知白往他怀里钻了钻:“我高兴你在我身边,我高兴有很多很多戏可以演,我高兴警察帮了我,还原了事实,高兴我终于可以让那个名字重见天日,也高兴今晚天气好,高兴酒好喝,高兴很多很多事。”

他躲在祁玦怀里,说着说着就像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肩膀一缩一缩。

他这模样,从不外露。祁玦也很少见他如此。

有的时候,人为了争一口气,就算眼泪到了眼眶边,都会咬咬牙狠心流回去。可一旦有了亲近的人在身边,就算只有一声询问,眼泪就像绝了堤似的,委屈顺着泪水一股脑的涌出来。

像是弟弟哇哇大哭着寻找安慰,藏在哥哥的怀里大哭,然后可怜巴巴:“哥哥,有人欺负我呜呜。”

余知白对于祁玦,又何尝不是呢?

祁玦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他的身上传来好闻的清香。

少年哭累了,一抽一抽的。

月光如被,莹照着他俩,他们安静的依偎在一起,在夜色里。

“哥,明天陪我去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