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脏呢。

他的背上是他最重要的人,他说:“傻瓜,我怎么会嫌你脏。”

余知白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他微微笑了笑,靠着他的背:“你知道我是谁吗,哥哥。”

“知道。”祁玦也一样狼狈不堪,但敛下的眼眸藏不住一片深情,他听着余知白的声音,虚弱如此,心中一阵阵的抽痛,“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我的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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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玦找到人了!

他一回来直奔直升飞机,吩咐:“立刻离开。”

驾驶员迅速开启,直升机卷起一地风叶,私人医生早在飞机上等待,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飞机升上高空眨眼消失。

林含从帐篷里冲出来:“你们说什么?他找到了?是尸体吗?!”

“不知道啊,老远就看了一眼,祁先生抱着人就上了直升机,也没看见是死是活。”

林含哆嗦着扶着墙。

“你没事吧林先生?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啊,需要我帮你……”

“你滚啊!”林含蓦地一声吼,吼地对方一愣。

“神经病么这不是。”别人骂骂咧咧地离开。

余知白做了很长很长地一个梦。

梦里是隆冬大雪,他百无聊赖,坐在雪地里画着圈。

过年了,别人都去走亲戚,他和母亲没有亲戚可以走,他就在村口站着,天天望着来人地方向,盼望熟悉的人出现。

他没有手机,没法联系到别人,有了钱就去村口地小店,花上五毛钱用一下公用电话。

可是电话拨出去,总是嘟嘟嘟地想,并没人接。

他悻悻然打了一次两次三次,到第五次时,挂了电话,扭头就走。

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