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p>
“我不和小孩儿上床，杰森，你才18岁”</p>
“所以你只顾忌年龄这一条，是吧。你打算等过了圣诞，我19岁用不了罗密欧法案时再下手”</p>
“你需要我跪下求你别再继续说了吗”</p>
克里斯怀疑，不，他不需要怀疑杰森一定是发现他在被大腿绞杀时微微的克里斯感到悲伤。他应该去找个神父忏悔，然后再把对方杀了灭口。如果把他两辈子的年龄相加，他差不多能当杰森父亲了他不是个该死的恋癖，真的不是</p>
但要承认自己只是被杰森痛苦模样吸引了，这社死的程度和恋癖也差不了多少吧</p>
最终他许下了好处。答应每天都会过来见杰森一面，回答孩子提出的问题，尽量满足杰森的要求。哪怕那些问题非常刁钻，他也应当为他解答。</p>
他们都觉得这是他应得的，克里斯也算认可。毕竟是他强行留下了杰森，才让孩子失去自己寻找答案的机会。</p>
但克里斯嘴上答应的很好，真和孩子交流时却还是东拉西扯。他没再聊起自己，哪怕杰森有意试探，他也答的相当主观，刻意的模糊了不少答案。孩子会为此发怒，但克里斯一不耐烦，他又立即冷静了回来。</p>
说到底，杰森还是有点儿怕他。</p>
时间一晃而过，就这么到了23号。杰森的囚室被乱七八糟的东西堆满了。这两周克里斯借着送给杰森的名义买了很多东西。考虑到利爪们也要学着过节，玛利亚不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额外给他订了只巨大的卡通驯鹿。当那玩意儿被推进老猫头鹰的藏书阁时，此地唯一的囚犯露出了嫌恶的眼神。</p>
“”</p>
幼稚的可以。杰森古怪的想着。真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p>
克里斯倒是非常喜欢。他摸出了自己的破手机，乱七八糟的和他的小伙伴们合了不少影。最终他还不怕死的上前，一把揽过杰森，以身高优势把孩子抱得紧紧的，大笑着拍了张照。</p>
杰森有些抗拒，但还是没推开他。</p>
克里斯忍住亲亲孩子侧脸的欲＝望，他开始喜欢这只小猫了，很喜欢。他摆弄着手机</p>
“我会在圣诞节中午回来。”他给一张张合影上粉嫩的小爱心。“和我保证我回来时不会看到一个被炸塌了</p>
一半的哥谭，和鲜血淋漓的你自己。”</p>
“看来你们手里还存着一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p>
“哇哦，你真可怕，聪明的要死如果你愿意乖一点儿，我就把那东西送你当圣诞节礼物，你看这个交易如何”</p>
孩子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又瞪了那个巨大的驯鹿几眼，就安静的走开了，他没回卧室，在书柜间找了个明亮的角落继续读书。</p>
这感觉相当奇妙克里斯开始理解为什么蝙蝠侠那么喜欢他的罗宾们了。</p>
他开始有些理解为什么克拉克愿意包容自己了。</p>
但他还是笑嘻嘻的，克里斯清楚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他有点儿恋旧，而现在，杰森陪伴他的时间已远远超过了蝙蝠这是个坏消息。是的。</p>
他越发的觉得杰森脸上那个j字碍眼，但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说。那又有点儿过界了，他开始不那么想惹怒眼前的孩子了，因为那远没有安静的他好玩儿。</p>
他决定要做某事。昨天早晨，玛利亚装模作样的感叹着看来韦恩先生要一个人过圣诞节了，管家的女儿接走了管家；而他似乎在圣诞前夕和格雷森发生了一些矛盾；德雷克又有自己的亲生父亲在。</p>
玛利亚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忍不住问了问对方的手，有些敬畏，但更多的还是兴奋。</p>
这可怪不得他，他给过这两人机会。给过了。</p>
他真的很希望孩子能提些关于蝙蝠侠的问题。他希望杰森能问问真正的故事是怎么样的。</p>
克里斯希望孩子更勇敢些，更有自信一点儿。</p>
但就像他猜到的那样。杰森没问，只字不提。</p>
哦。那也挺好。毕竟他也不是真的了解这只蝙蝠，他说出的故事也不一定对。</p>
这就怪不得他去了解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了，对吧</p>
23号的下午，他回家了。</p>
飞回去的，不用买机票，省钱又环保。</p>
他飞的很急，没看到家门就忍不住想笑。他落在附近乡间的一条小路上，很有仪式感的冲那几个百年不变位置的监视器问好“圣诞快乐”</p>
他一路走向自己家的农场。这是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路，小学、初中、没上几年的高中，他都要从这儿经过，搭上校车，一路颠簸着自家与学校间往返。</p>
那是最简单不过的几年，纯然的快乐，不必思考自己的位置，不用担心为世人所不容哦，不对。他就没担心过。</p>
克里斯很喜欢这条路。他在这条路的尽头第一次牵到了拉娜的手；克拉克曾让他骑在脖颈，从这头跑到了那头。就算处于冬日，那片熟悉的金黄变成了无趣的灰白，也没扫了他的兴。</p>
他就这么高高兴兴的回了家。他家农场很大，他都走到了中央，母亲才望见了他。克里斯不得不加快了脚步，生怕玛莎跑的太急，一下绊倒。</p>
“我回来了”他高声叫着。“我带了好多东西呜啊。”</p>
克里斯抱紧妈妈，在她脸上响亮的亲了好大一口。他笑嘻嘻的用风衣罩住了怀中的小老太太</p>
“你穿的也太少了”他娇气的埋怨着。“感冒了该怎么办”</p>
“这才几度来让妈咪看看，你好像又长高了，克托，宝贝，你是不是瘦了”</p>
“你看着比克拉克还高了”</p>
“我两年前就比他高了，他不行了，到后来就只长肌肉”</p>
“这是什么傻话，你都快两米了，宝贝。我看我是养了两个巨人儿子，想亲亲你们的脸还得搬个板凳。”</p>
克里斯立刻弯腰，让妈咪亲到了他的侧脸。他笑嘻嘻的进了门，一开口就盛赞玛莎做的派香飘了满房。乔纳森本还在楼上睡着懒觉，这时也边揉眼睛边走下了楼，在抱过他那满身寒气的儿子以后，就开始了自己的调侃</p>
“哎呀，真好看的背包”</p>
这是个一看就很贵的包，事实上也的确很贵。背包看着不大，却装了不少东西。克里斯把他买的那些零碎拿了出来，几件贵价礼物与点心塞在一起，被弄得有些油腻，这又引来了老乔的嘲笑</p>
“真是不错，小克里斯出人头地啦”父亲大笑着。“希望哥谭的银行一切安好。你现在富裕的令我心生不安不开玩笑，你妈咪看大都会新闻时我都在关注哥谭日报”</p>
克里斯假做不乐意的顶了他爸爸一下。但许久未见也不算太久，他一个月前其实回过一次家，帮父母修好了一出棚顶。总之，寒暄到此为止。</p>
他被父母指派过去看看两头怀孕的母牛肚子里的小家伙是否健康，产位正不正，需不需要在生产时进行看护。然后又例行检查了下农场内的设备是否存在隐患。</p>
最后他暗搓搓的比划着，表示他希望提前给老乔扩大下存拖拉机的几个谷仓。</p>
父子俩对视一眼，交换暗号似的确认了什么。乔纳森的嘴角止不住的疯狂上翘，隐约意识到自己马上</p>
将要成为本小镇最靓的那个仔他会有辆很酷的新拖拉机了，对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