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在场的特工包括九头蛇朗姆洛他们全被惊在了原地。</p>

“能谈什么。”</p>

但好孩子却并不意外。他脸上恶毒的微笑消失了，闷闷不乐令他看上去更加阴沉，却不再危险了。</p>

“我什么都不会说。我什么都不会改。没用的，圣人。”</p>

圣人平静的重复自己的要求。</p>

“我要和你谈谈。”</p>

克里斯啐了一声，就像克拉克拿他没辙那样，他的确也拿克拉克没办法。</p>

“你让我恶心，超人。”</p>

魔鬼双脚离地飞向他的兄长。弟弟恶毒的低声抱怨。克里斯紧皱着眉，厌烦而无奈然后他被叫住了。</p>

“克里斯”</p>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被他志愿服务了足足一年，最初厌恨整个世界，最近却也会和他说笑的超人憎恶者华莱士基夫，他悲鸣般朝他大叫。</p>

有特工本能就想上前阻拦。弗瑞拽住了那个胆小鬼。</p>

“为、为什么不杀我”</p>

男人不想失声痛哭。他多希望自己能保留尊严，死在超人坠落的那晚。</p>

为什么被碎石压住腿的人是他为什么超人要掉到他附近为什么英雄不仅没帮助他，还害他失去了曾有的一切</p>

他好恨啊。</p>

他想起克里斯推着他的轮椅，陪他往超人的雕像上喷涂伪神的字样。他想起小肯特记得他感恩节无人陪伴，特地赶来讲了无数的冷笑话。</p>

是的。他是个好孩子。古古怪怪，普普通通。</p>

克里斯忍了他多久啊。</p>

他是不是早想杀了。在他絮絮叨叨的诅咒着超人时，克里斯有没有射穿他头颅的欲望</p>

就像他</p>

得知真相时那样</p>

当他被沃勒女士告知那个鼓励他重新振作的新朋友竟是超人的弟弟，该死的佐德将军的亲子他</p>

他不敢相信。克里斯会在他落泪时体贴的别开视线，他怎么会是那种怪物他</p>

他的心都快痛碎了。</p>

“为什么不弄死我你杀了我算了我恨你、我会永远恨你我是不是特别可笑，我是不是特别弱小”</p>

男人失声痛哭。他狼狈的从轮椅上栽了下来，哀嚎着撕扯自己的头发。他好恨啊，他好后悔。他好绝望。</p>

他该恨谁。他能怨谁。他还有什么，他为何变得如此肮脏</p>

“别这样。”</p>

几个特工上前拽起了他，把着他的手强迫他停止自残。</p>

“别这样，华莱士。”</p>

半空中年轻的氪星人叹了口气。他的语气一切正常，仿佛这也只是一次属于护工与雇主的日常闲聊。他的表情平静极了，既无愤怒，也无悲伤。</p>

对于自己被辜负、被出卖、被背叛他似乎真的毫不在乎。</p>

弗瑞瞬间觉得眼前的年轻人可能比他想的要更柔软一点。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意识到克里斯托弗比他像的还更古怪、更扭曲。</p>

这个屠杀了无数士兵的年轻人微微低头，面无表情地望着地上狼狈的凡人。他的语气非常平稳，日常安抚般温和的说着</p>

“我能理解。我都能理解。”</p>

“基夫先生，那是他的错。你的确应该怨恨他，怨恨我们。如果我遇到同样的事，我一定也和你一样。”</p>

克里斯托弗不止一次说过类似的话。</p>

“如果我也被一个陌生人拖累，受了重伤，我也会恨他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亲手弄死他。您很痛苦，我知道。”</p>

华莱士基夫甚至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他瘫在地上，发出一阵不似人声的悲鸣。</p>

“但是时候向前看了，先生。”</p>

他失去了一个朋友，他伤害了一个朋友。</p>

“毕竟他是不会轻易被人弄死的。我将保护他他需不需要，和我就是要做又有什么关系”</p>

“对不起没和你说实话。”</p>

“不过现在你不止需要每日复健、看心理医生，还得找个新护工啦。”</p>

“旧的不去，新的不</p>

来提前祝你圣诞节快乐。”</p>

“再见，华莱士。”</p>

说完这段话的一年后，克里斯托弗肯特离开了大都会、离开了堪萨斯。</p>

而在他到达哥谭的三周后，九头蛇特工朗姆洛出手拯救世界，替超人的宝贝弟弟进行善后。</p>

他深感荣幸、乐意之至。只要两边的高层别再傻逼一样的作死，他甚至愿意自掏腰包，帮小肯特竞选哥谭市长。</p>

只要别搞得他们当真兄弟反目，玩坏这颗组织奋斗了无数年都没成功征服的星球。</p>

这点儿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对吧，， </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