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舟手指都在发抖,一时间竟然毫无主意,只能怔怔地看着曹忠。

“你,你不是说……”燕舟突然开口,就像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一般,“都安排好了吗?不会有事的嘛?万无一失的嘛?”

他就像最后一层遮羞布要被扯开,所有的一切都被暴露出来一样,惶恐不安,可又只能拍着桌子,喘着粗气,无能地愤怒嘶喊着。

曹忠手指缓缓握拳,沉默片刻后这才说道:“当年阮扶斐亲自毁了榷场,又献上阮信的人头,这些年一直安稳呆在泗州,此次为了不暴露这才入临安,却不知怎么被人被抓了。”

“不知为何被人抓了?”燕舟完全没了主意,只能重复了一遍他的最后一句话。

曹忠抬头,注视着高高在上的燕舟,低声说道:“官家,我们中计了。”

燕舟揉了揉发胀的脑子。

“容祈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彻查当年的事情,他根本就是借着水仁的事情设局。”

“惩戒逃兵,以正军记根本就是谎言。”

“阮扶斐曾在三月二十约臣见面,随后便不知所踪,臣原本以为他是已经出了城,前日才无意得知,当日在寒字街王家书肆臣和阮扶斐分开后,隔了两条街的丹阳街发生江湖人斗殴。”

燕舟听得牙齿不由在打颤。

阮扶斐这些年为他做了不少事,单是每年送来的银子便是数不胜数。

“你,你,废物,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去查!”他愤怒质问着,“这种关头发生这样的事,是个人都知道有问题吧。”

“臣去查过!”曹忠声音抬高,断了官家的话,咬牙切齿道,“可巡防司说当时去丹阳街时已经结束了打斗,并无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