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听不见。”容祈简单解释着,呲笑一声,“这么大的动静,你以为宫中出来的都是傻子吗。”

说话的呼吸好似冬日的绵绵细雨,对着她劈头盖脸扑来。

她愣在原处,一张脸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甚至连着脖颈都泛出滚烫着。

“怎么了?”容祈听不见她的呼吸声,手指微动,但还是克制着,只好侧耳仔细听着。

宁汝姗扑闪着鸦羽黑睫毛,视线下移,落在他的脖颈处,这才小声撒谎着:“我就是担心扶玉。”

这是今日她对容祈的第二个谎言,谎言总比少女心思比想象中的要好开口。

容祈皱眉。

“我还未离开她这么久过。”她细声细气说着,这才心虚发现,今日事情太多,多到她都忘记扶玉的事情了,一时对自己颇为恼怒。

“我是不是不该今日让她去……”她咬唇,开始自责。

那是一种愧疚的心绪,她似乎总是对人倾注了大量的感情,哪怕只是一个丫鬟。

“你今日做的很对。”

容祈不知为何,突然伸手摩挲着洛带她的脸颊上,直到碰到对面之人的脸颊,这才突然惊醒,但脸色镇定,直到没有摸到自己想象中的眼泪,颇为惊讶地收回手,只留下瞪大眼睛的宁汝姗。

——没想象中的娇气。

“不听话的丫鬟早就该处置了,交给阿姐没错,你唯一做错的,就是太迟了。”

他手指在被窝下摩挲着刚才下意识的触感,手感细腻柔嫩,便是府中最精致的羊脂玉都没有占到她的一半温润。

“不会有事的。”容祈心情大好,难得出声安慰着,“睡吧,明日起来就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