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宁汝姗微睁双眼,盯着那双素白修长的手,在烛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犹豫片刻这才把自己的手放进去,惊疑小声问道:“怎么了?”

容祈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语气倒是颇为温和地安慰着:“容府规格规整,扶玉不熟悉大概是走丢了,不必着急,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吧。”

那只被握在手心的手一僵,圆润整齐的指甲微微蜷起,指甲宛若轻羽划在手心,痒痒的。

宁汝姗这才想起门口还有一个水嬷嬷虎视眈眈地盯着,这才倏地回神,连忙说道:“我扶世子进去休息。”

站在角落里的水嬷嬷抬眸,对着宁汝姗说道:“老奴先去铺床。”

宁汝姗扶起容祈,闻言只是眨眨眼,发出一个疑惑的尾音。

水嬷嬷不由心中叹气,对着她比划了一个手指头。

她恍然大悟,连着呼吸都乱了一下,很快又调整呼吸,点头说道:“劳烦嬷嬷了,被褥在黄梨木的攀枝长柜中。”

容祈牵着她的手,捏着她细长软嫩的手指,从鼻尖发出一声冷哼,微微用力,压低声音问道:“瞒着我什么?”

宁汝姗吃痛,想抽回手,却又被人牢牢握着,不由感叹自己今日祸不单行,运气极差,可出了事坐以待毙又不行,只好附在他耳边,把第一个谎重新拿出来敷衍着。

——“下午铺床时我说我身体不适所以拿走了一个枕头,她现在在重新铺床呢。”

讨好绵软的声音在贴着耳朵响起,滚烫绵长的气息随着呼吸逐渐逼近,混着那股近乎凝成实质的梅花香味,那只小雀不知不觉顺着耳朵落到他的心跳上。

每一下的跳动都带过羽毛拂过心尖的颤动。

“你只有一个枕头?”他把玩着手中的小手,突然发问。

宁汝姗语塞。

“这个不是重点。”她最后嘴硬强调着。

容祈也不知为何突然不高兴了,冷哼一声,不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