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汝姗也长叹一口气:“这也没办法,大概是最近又开始严打了,我们看不到邸报,只能从这里推测出爹的消息了。”

邸报是官家刊登的小报,只有七品以上的官员才能拿到,一般都会送至正室夫人手中,宁家东西两院关系如此紧张,她自然是拿不到的任何消息的。

扶玉突然想起一个临安城的八卦,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倒是知道怎么回事,听说一年前有家叫朝夕小报在临安突然流行,不仅诏令、差除和台谏百官章奏都有,连着朝廷未报之事,或是官员陈乞未曾之事都有刊登,甚至雇佣的那些内探都极为大胆,里面刊登省院泄露的议案。”

宁汝姗眼睛一亮:“那我怎么不见他们出现在报摊上。”

扶玉压低声音,小心说道:“听说半月前里面有个能人刊登了今上对大魏行父子之礼的嘲讽之事,后面又假拟了一个高祖呵斥曹忠的诏书,如今被临安兆府全程城拿,现在已经很难买了。”

宁汝姗长长叹了一口气。

今上宠幸曹忠,民间早已民怨沸腾,奈何无人能撼动。

扶玉低头不说话。

“夫人。”还未走进,就看到玉覃犹犹豫豫地站在院门口。

扶玉对屋里新来的两个丫鬟都没有好脸色,大婚当日的话还历历在目,自然是生不出一点好心情:“怎么了?”

玉覃大眼睛扑闪着,小心翼翼地看着夫人,小声说道:“世子把新开院门两侧的假山拆了。”

宁汝姗并不意外容祈的反应,笑着点头:“这些小事不必多说。”

“夫人教训的事。”玉覃见她一脸平静,突然讪讪地低下头,再抬起头来又是活泼的样子,“扶玉姐姐拿着什么,玉覃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