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宓长长叹了一口气,突然没了兴致。

一侧的宁汝姗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委婉解释道:“我甚少出门。”

容宓收回视线,惊讶地打量着她,这才发现她穿的衣服也不是当下最时兴的大袖霞帔,还是七八年前的窄袖上衣模样。

大燕三次北伐失败后,对大魏则是步步退让祈求生存之息,对国内又开始施行修生养息,短短几年,借着商道和水运的双重运作,国库充盈迅速。

朝堂民间早已忘记三十年前奔波逃窜到临安的狼狈模样,衣服风俗种种物件又开始朝着前朝奢侈华丽走去,尤其是这几年,华贵之风越演越烈。

宁家位卑却权重,统领一方的都虞候在临安怎么也不至于穿不上最时兴的衣服。

“也不碍事,按理哪家人多哪家生意最好,赶着热闹去总不会错的。”容祈移开视线,压下心中的疑问,转眼岔开话题说着。

宁汝姗平静地笑着点点头,并没有露出难堪之色。

两人闲逛到夕阳西下,暮鼓敲起,容宓这才堪堪歇了手,施施然地回去了。

其实宁汝姗没有买很多东西,扶玉手上的东西都是容宓硬塞给她的。

她自小对这些精致富贵的衣服物件没有强烈的喜恶,那些高门贵女们爱如眼珠,时常攀比的东西在她眼中还没有几本书感兴趣。

“这些书放哪啊?”扶玉抱着一大摞书问道,“院子没有单独的书房,可要特意辟出一间来。”

“算了,直接放屋子里吧。”

“这几日的小报都是一些八卦逸事,没什么前线的事。”扶玉跟在她身后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