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泉活得十分肆意漂亮,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一个中年妇女,哪怕皮肤已经不算好了,眼神总还是充满活力的,她身上属于oga的风玲花香味从没褪色过,连带着整个家似乎都比他住的地方要暖和许多。
宁随在言颂的房间里翻了一圈,带上了常见他穿的衣服裤子和鞋袜,又把他的洗漱用品拿毛巾裹了塞进包里,最后熟练地从他床底下翻出一箱零食,挑出几袋拎走了。
宁随回家放好东西,把洗衣机里洗好的衣服拿出来挂上,又去客房收拾床单被套。
昨天忘了收拾,跟言颂凑合睡了一晚,其结果就是半夜被他踢了好几回,今天无论如何要让他滚过去自己睡。
宁随把那些很久没用过的东西都拆了,转身想去自己房间里拿干净的枕头和被子给他换上,结果刚回房门口就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弯腰捡起来一看,发现是被拆下的衣服吊牌和包装袋。
这个牌子的衣服他好像是有几件,但早就穿过了,这个吊牌又是从哪来的?
他还没来得及用排除法算一算,就听见一阵地动山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并且很快就在他家门口停下,等量转化为拳头砸门的砰砰巨响。
宁随一把扑过去拉开门:“你想参观少管所就自己给警察叔叔打电话,没必要劳烦隔壁老奶奶。”
言颂鞋也没脱,满头大汗冲进来,根本没听见宁随说了什么,一看到沙发上放着自己的衣服就原地脱衣,火急火燎地换上了。
脱下的那件衣服被他一脸嫌弃地远远甩开,宁随一眼认出那件衣服,顿时心头一跳,连忙捡回手里翻看着:“你怎么穿了这件啊?”
“快别说了,尴尬死我了,我今早找了半天,就这一件是能穿上的,没想到居然跟那个司越撞衫了,连鞋子都是一样的!”言颂给自己倒了半杯水,咕咚咕咚几口就灌了下去,继续说,“昨天他抱你去医院的时候路过我们教室,我也跟着冲出来了,他们以为我跟司越熟,乱编了一堆瞎话,甚至还有人说我跟他穿情侣装!开什么玩笑啊,我才不搞同a恋!”
他洗了把脸,两脚互踩着甩掉了本来万分宝贝的鞋子,从包里翻出另一双匆匆换上,急急忙忙赶回学校去了。
言颂来去匆匆,并没注意到宁随不同寻常的沉默。
游戏花丛的钢铁直男言颂居然被迫与另一个男性alha穿情侣装,这种事搁平时能让宁随乐上好半天。
可他只是轻轻抚平那件衣服上的皱痕,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这不是偶然,因为这件衣服本就是他照着司越买的,甚至刻意买了司越的尺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