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烬一声不吭地和她拉开距离,肩上有伤的他仍然固执而笨拙地自己穿衣服,他将那些已经缠上的裙带解开,裙带落下时将刚刚上好的药膏也蹭掉了。

叶初秋没说话也没阻挠,药膏被她丢在地上。

好心好意上的药他不领情,她目光染了些愠色。

裴烬忍着痛把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穿好,红着脸低头不敢看她。

就在刚刚,他半昏迷半醒着的事全稀稀拉拉想起来了:她在雪流里拼命拉扯他,替他上药,揩他油,还有夜里任由他抱着撒娇……裴烬只觉得自己胸膛里的那颗心跳得快要炸裂。

她明明之前一副恨极了他的样子,在化骨池里抽他十鞭的是她,掐他伤口的是她,拿郝婆婆威胁他也是她。

裴烬觉得叶初秋所做的事都太奇怪,一边羞辱他,一边还要舍命救他。

她究竟想做什么?她到底是不是曾经救他的那个小女孩……还有她身上的赤莲花香,又是怎么一回事?

裴烬将视线移过去,本想看看她额间的印记,目光却被她裸露在外的小腿吸引。

裙子边缘破碎,被她撕扯得宛如狗啃。她的小腿纤细,肤白胜雪,规矩地收拢在雪地里。

裴烬收回目光,没敢再看下去,却听叶初秋冷声命令道:“过来。”

他没动,她眉间的不满更深了些,召唤束魔绳将他捆过来。

叶初秋一点也不想让自己辛苦扯下来的裙带浪费,所以强制扒下他的上衣,重新替他上药膏。

裴烬起初还挣扎着,叶初秋操纵束魔绳将他的双腕也一并束缚住,小羊羔迫不得已老实下来。

“别乱动,一会喊疼的不还是你。”叶初秋皱着眉头,忍不住骂他一句,“臭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