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秋冰凉的手抚在他的身上,裴烬下意识地攥住,只觉得她身上的温度很舒服,又贪婪地将她往怀中拉。
她根本没料到裴烬的举动,猝不及防地被他拉倒在地,她脚尖还不小心勾住帐篷的绳索,本来就搭得粗制滥造的帐篷摇摇晃晃一下,竟然塌陷了半边。
厚重的帐篷布坍掉,叶初秋栽倒在他的怀里。
他身上的温度让狭小的空间顿然暖和起来,叶初秋翻身起来,又被他紧紧抱住拖回去。
他的手圈住她的腰肢和颈脖,将她锁得牢牢的,生怕她会逃走。
叶初秋白眼一翻,都快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奈何没有灵力,受制于男女力量悬殊,叶初秋的双手在他臂弯上一顿扒拉,把他的伤口都弄疼了。
裴烬只是嘶哼两声,忍着痛也不肯放手,最终妥协一些,稍稍松了松。
叶初秋这才喘过气,躺在他的怀里平静下来。
他身上确实滚烫,体温隔着衣料传递而来,将她身上的寒意全部驱散。
离得近,他的呼吸就在脑后,又粗重又灼热,穿过她的碎发直达后颈,烫得她心头有些痒痒的。
裴烬抱着她,闻到她身上那道熟悉的赤莲花香,思绪飘散到十多年前:
那天他在田地里捉小鸡,小鸡把他的手啄开了,疼得他哇哇大哭。娘亲见了就将他抱在怀里安慰着:“好啦好啦,阿烬乖乖的不哭,娘亲帮阿烬吹一吹,很快就不疼了。”
很快就不疼了……
可是为什么还是疼?
手臂疼,后背疼,心口也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