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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宗远连唱几首歌,兴致来了干脆抢了乐队老师的活儿自己弹奏,觉得累了就爬到钢琴上盘腿一坐,双手握着话筒继续下一首,像是要不眠不休唱几天几夜。

如果有人离得近,还能看见宗远手上握着的那个话筒,和易州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

易州常用的话筒上,手心握住的地方刻着yz的符号,而他的这支,手心握住的地方,刻着zy。

前几天他刚到a市,郑淮给他一个礼盒,说是易州送给他的,刚刚订做好,宗远那些礼盒看了外部包装许久,才珍重地打开,有刹那间他都以为这就是易州的那一支,但被郑淮否认了。

“其实易州话筒上想刻的是你的名字,但是他是公众人物,我没同意,可又碰巧了,让他如愿以偿。”郑淮见他爱不释手,又添了一句。

宗远愣了一下,看自己话筒上的字母后恍然大悟。

宗远隐约记得易州的那支话筒跟了他许久,大约是他出道的第二年,手上的话筒就成了独属他专用的了,媒体采访他们组合成员时,还有人抱怨过易州平时挺大方,就是话筒不让碰。

他以为自己被遗忘的七年,其实一直被人握在手心。

郑淮代易州送出礼物的第二天,易州就忍不住相思苦飞来了,却听到说宗远已经收到礼物。

“我飞机上还想了一大堆煽情话,就准备让我家远儿感动一场,你说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郑淮被易州怼了两句直接把人踹出自己房间,糟心玩意儿,想说什么回去关起门钻被窝说去,就差了这个由头不成?非得跑到他面前来强调两句。

忙完这一阵,他也一定要去谈场恋爱,天天往易州嘴里塞狗粮礼尚往来。

易州低调地坐到观众席时戴着口罩,可这并没有阻挡被人认出来,顺着他走的这一路,有人惊叫出声,易州食指贴在口罩上比了个“嘘”的动作,又指了指台上的宗远,找到预留给他的观众席坐下。

他屁股刚落座,就听到身边女孩子声嘶力竭的尖叫声,《与他》的伴奏声中,易州抬头看向舞台,见到宗远抬手,虔诚地亲吻了一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冲台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易州不自觉也笑了起来,黑色口罩遮挡了大半张脸,露出的眼睛呈月牙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