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副血肉之躯,承受那么多的痛苦,宗远对自己真是狠心。
伴随着宗远的慢慢好转,易州也越来越消瘦,无论是从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都是超负荷地折磨。
四月底的暖阳透过玻璃窗撒在地面上,易州手里削着苹果,果皮在他手里变成了一条长长的绳,宗远不爱吃苹果,医生却叮嘱要他多吃水果,易州听医生的。
“哥,我快好了,你去工作吧。”宗远靠在床头,偏着脑袋冲易州道。
他的手受了伤不能玩手机,有时白临和秦观过来他就会问问外面怎么样了,他消失了这么久也就罢了,易州也没了踪影,媒体怎么可能关注不到。
白临说郑淮帮易州推了工作,也发了通知说因为个人原因会缺席最近的活动。
白临和秦观默契地没有说别的,宗远却知道一条没有解释原因的微博,怎么可能会平息那么多的口舌。
易州手上动作未停,“你能下床了我就去。”
宗远迟疑了几秒,掀开被子,做出要下床的样子。
易州一惊,手里削好的苹果滚落在地上,水果刀金属撞击在地砖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易州一把将宗远按回了床上,脸色难看地要命,“你就这么想我走?”
宗远回看易州,易州太激动了,以至于他差点忘了自己要干什么。
“我可以下床走了。”
易州一口气堵在心口,“医生让你再躺一阵子你没听见?就算你能下床,两个多月没动过,你以为自己站得稳?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那么任性?!”
宗远僵在那,承受着他的怒火,没再说话,回望着他眼里填满了倔强。
易州看他这副姿态怒火中烧,“你不就是想要我走?行,我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