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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远感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睁开眼看见一片白色还以为见到了奈何桥。
手术后他浑身被包裹地如同一个木乃伊,只是凭着皮肤的感觉就能知道自己无法动弹,好在之前护住了脑袋,头勉强还能活动一下。
不出意外地看见易州在窗前,背影看起来格外落寞,宗远心里微涩,这回是他太不计后果了。
“哥。”他张口叫唤他,却吐不出声音。
易州仿佛听见了,瞬间转过身子,看见那宗远睁着眼,大步走到床前,“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宗远轻轻摇了摇头,一双眼睛如夜里璀璨的星星,看着眼前的男人,只是过去一天,他却觉得易州整个人都憔悴了。
“我没事。”他宽慰他。
易州听闻以后却没有什么表情,去给他倒了杯水,小心扶着他的后脑勺给他喂了点润润嗓子。
宗远醒了没多久,不能动弹也没什么力气,盯着易州的脸又睡过去了。
一连许多天,宗远身上的很多束缚慢慢被拆卸掉,总算能有点活动的余地了。
易州每天都在,推掉了所有工作专心致志在医院陪着宗远,他本来不会照顾人,时间久了就慢慢会了。
医生说他脑袋防护得好,只是轻微脑震荡,但可能会有头晕恶心的症状。
医生说他胃已经不堪重负了,长时间酒精的摧残,他被送来的时候急性胃穿孔,还好抢救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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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州一一记着,每日照顾他紧紧注视着他的表情,只是一丁点儿的拧眉都紧张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