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尘烟无语道:“梦寒哥哥,有没有人讲过,你这个人看似温柔,其实很刚愎自用。”
他早便有所察觉,沈梦寒极少疾言厉色,可是他决定了的事情,旁人却极难去置疑与更改。
他有谋算的能力,亦有付诸于行动的实力。
沈梦寒愣了一下,转眼看向谢尘烟,桃花眼微不可察地弯了起来。
谢尘烟追问道:“有么?”
“有。”沈梦寒微微带了笑意,颔首道:“你。”
谢尘烟小鸡啄米一般点头道:“对,就是我讲的!子非鱼,焉之鱼之乐,你为什么要擅自去定义别人的人生应该如何?”
从含糊其辞地诱引他答应去刺杀杨进;到假意要他去白马寺看桃花,实际上已经替他打好了佛珠,准备送他出家。
再到什么佛子不应再染血,私下解了奈河蛊,又将他体内的或忘悄然换成了相忘。
他始终未能平等地去对待谢尘烟,他始终将他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如今,他又打算这样对待沈莹了。
谢尘烟本来想与他争一争沈莹的事,一张口,便又开始委屈了:“凭什么去要替我做决定?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去做伤害我的事。”
沈梦寒张了张嘴。
谢尘烟眼圈红了。
沈梦寒按着他的头,有些不知所措。
谢尘烟道:“人生是我们自己的,我们有权利决定要怎样走。”
沈梦寒握住他的手臂,刚想开口,手下却蓦地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