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澈喉头干涩,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看看看!”太白顾不得那么多,一屁股在他面前坐下了,伸出手,把袖子一圈,露出那条没怎么见过光的,白得没有血色的胳膊。
羽浮白了他一眼,指尖轻柔地搭在他的脉上。
下一刻,他忽觉手腕刺痛,浑身一紧。
他颤颤巍巍地扭头,往后看了一眼,恍然大悟,原是不经意间打翻了醋坛子。
墨澈不知何时,往前靠近了好几步,立于他身后,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他的胳膊,凌厉的眼神,似一把把刀子,恨不得把那人碰过的地方都挖下来。
羽浮把了半天脉,眉头却愈来愈紧,表情凝重,若不是太白知道自己身体无恙,光看大夫的脸色,都要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我怎么了?还有没有得救?”太白小心翼翼地问道,紧张兮兮地看他的脸色。
羽浮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收拾东西,一边说道,“你脉相平稳,什么事也没有,若是夜里睡不好,大约是白日忧思过重,吃几副安神药便无事了。”
太白点点头。
羽浮看了他好几眼,欲言又止,“你也一把年岁了,少看点话本,学什么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还相思成疾?”
他低着头,小声嘀咕道,“要我说,你后面那位才应看开些,不要执着于过于,作茧自缚,徒增烦恼,伤人伤己。”
太白语塞。
“我叫墨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