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澈不说话,直勾勾地看着他。
若是那么容易就看得开,也不会拼了命的非要找到他不可了。
心口上的朱砂,没有经历剜肉之苦,永远也不会消失。
他不说话,一直得不到回答的羽浮拿起笔又放下,犹豫再三,问道,“可否冒昧问一句,你是替何人所问?”
他见墨澈抿唇不语,便又轻声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病人的情况,也好对症下药。”
墨澈给了太白一个眼神。
太白会意,立马站了出来,一本正经地点头,认真说道,“是我。”
羽浮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看起来年纪不小了,居然还在为情所困?”
他只是下意识觉得在太白面前很轻松,开玩笑什么的,并不觉得唐突,反而是在墨澈面前,没来由得很拘谨。
太白意味深长地看了墨澈一眼,见他低着头,连个眼神都没舍得从羽浮身上离开,没好气地胡子一翘,不服气地说道,“人心复杂,情之一字,尤为难看清,与年岁无关,若是人人都看得通透,拿得起放得下,可以及时抽身,那这世间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爱别离,求不得了。”
羽浮转念一想,也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没再打趣,叫他坐过来,欲望闻问切一番,看得仔细些。
太白看了眼墨澈的眼神,拿不定主意,坐还是不坐?
这有病之人,是他,又不是他。
“快坐下吧。”羽浮又催了一遍,觉得他很奇怪,顺着他的目光,看见墨澈双手握拳,定定立于旁,深深地看着他,心里忽然像堵了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憋闷得很,便对太白也语气不太好了,嘟囔道,“你有病,看他做什么?还看不看了,若是没事了,那我便进屋休息了,你不累,我还累呢。”
他说完,抬手打了个哈欠,眼角挂了两滴透明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