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不重的两下,通过安静的空气,传入了教室里所有人的耳朵,包括童年。
他掀起眼帘,不耐的神色触及居高临下的岑寂北,霎时惊醒,黑笔咯噔一下从指缝中滚落,压在翻开的课本上。
“岑……岑老师……”
岑老师很严肃:“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和我分享分享?”
“……”
“顺便让大家也听听。”
“……”
岑老师发话了,几十双眼睛必须配合,齐刷刷行注目礼。
童年如芒在背,硬着头皮眨巴眼,装可怜。
“行了,继续做题吧。”岑寂北高抬贵手,扶了扶眼镜,童年如蒙大赦,没来得及庆幸,又听到后半句,“下课后来我办公室。”
……
岑寂北的办公室是独立的大间。
把人带进门后,他让童年坐到沙发上,自己拿了两个杯子去饮水机前接热水。
不是第一次进岑寂北的办公室,却是第一次因为上课走神进来,童年如坐针毡,岑寂北接好热水递过来,他都没喝,只干巴巴道了声谢,心中无限懊恼。
“最近怎么样?”看出他的局促不安,岑寂北在对面坐下,气定神闲抿了一口水,语气平和,像在问今天的天气。
童年小声回答:“还好。”
岑寂北又说:“万字论文我看过了,写得不错。”
童年:“哦……”
连着聊了几句家常,童年逐渐放松,岑寂北看准时机,画风突变:“你和千诗吟什么关系?”
上次在公寓楼下,岑寂北有所察觉,故意试探过童年,之后留了个心眼。昨天听调课的马哲老师说童年生病请假,他颇感意外,结合上堂课走神,答案很明显了。
童年震惊,手一抖,杯子里的水差点洒了出来。
“你……”
“怎么会知道?”
“……”
不愧是他的偶像,这都能发现。
童年喝了口水压压惊。
仔细想想,以岑寂北的能力,自己那点小聪明,哪里瞒得住。
他索性坦白了:“我喜欢她。”又拜托,“暂时不要告诉我姐。”
“可以。”岑寂北答应了,“但平时分得照扣。”
人的一生会面临很多选择,无论简单或困难,是大或是小,选择了其中一个,另一个往往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从而引起重视,反思自我。
童年虚心认错,接受惩罚,却并不后悔,因为千诗吟只有一个,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有了。
所以——
他果断放弃课上的那种自我困扰,选择求助。
“如果自己喜欢的人想从另一个男人那了解一些事情,并坚持要自己去做,应该怎么办?”
岑寂北:“这要看是哪方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