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就像挤着几颗酸梅子,越挤越多,让他整个人都泡在酸胀之中,拔不出脚一样。

他进门,阿念探着脑袋看了眼,叫:“父亲。”

裴淮见他小脸耷拉着,不由脱口道:“今日你陆伯伯约我游湖,你....”

“父亲,可以带我去吗?”阿念立时蹦跶着跳到他面前,两手抓着裴淮的胳膊,摇了摇,央求道:“陆言生都去了好几回了,带我去吧,好不好?”

裴淮佯装沉思。

等的阿念既着急又紧张。

最后听见一声“那你需得穿多点。”

阿念高兴的说了一堆讨好话,裴淮却很是受用。

“姨姨也去好不好?”阿念转过头去拉月宁,月宁摇头,给他穿上一件披风后,边系带子边解释:“姨姨在家里等着阿念回来,给你□□吃的杏仁酥。”

阿念知道她在找说辞,遂鼓着腮帮子不肯松手:“我想让姨姨去。”

月宁自是顾及的,如今的裴淮与阿念,出门满京城的人几乎都认得,若身边冷不防出现个女子,定然会很是扎眼,少不得被人议论。

她到底是魏国公府的大娘子,理应保全夫家颜面。

裴淮冷眼瞧着她,不动声色地捏起瓷盏啜了口茶。

阿念缠人的很,把月宁磨得没有一点脾气,又寻不出借口,只得看向裴淮,裴淮却视若无睹,转开视线不搭理。

阿念都要哭了。

裴淮嗤了声,不知从哪找来一帷帽,扔到案上语气不明的说道:“守好你的忠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