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的面孔极其冷漠,尤其在裴淮走后,他们便彻底卸下伪装,冷嘲热讽地将人堵了进去:“夫人可别让奴才们难做了,您便在里头等着,世子爷早晚会来瞧您的,急什么。”

都是新帝的人。

月宁心乱如麻,一阵头重脚轻后,赶忙扶着门框站定。

小厮别开眼,有恃无恐的看向门外。

“畜生。”

小厮笑:“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说奴才是畜生,奴才不敢做人,您高兴就好。”

月宁气的又是一阵发昏,只得折返回去。

夜里,裴淮果然来了,却不是自己一人。

他肩上扛着个小人,正睡得香甜。

进屋后,月宁站起来,裴淮将人放在床上,随后解了他外衣,盖好薄衾。

两人来到外屋。

“我可以救他们。”

话音刚落,月宁瞪圆了眼睛,面上又喜又惊,“谢谢...”

裴淮笑,抬头睨她一眼:“先别着急谢我。”

屋外的小厮退到院中,听不到屋内说话。

裴淮随身带来的侍卫挡在门口,个个身穿甲胄,手持兵器,眉眼粗狂,孔武有力,盯梢的小厮便是如何胆大,此时也不敢靠近。

月宁听了他肯搭救,悬在心口的巨石猝然落了下来,也不管他有什么条件,福身行大礼道谢。

“你肯救我夫君,肯救我兄长,便是我们的恩人,这辈子我会为你立个长生牌位,为你抄经祝祷,祈求你长命百岁,无病无忧。”

裴淮居高临下看着她。

就这么明目张胆同自己耍小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