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着嗓音,心慌意乱的箍着月宁的肩,感受她挣扎时绵软无力的反抗,心里又热又燥,却不敢唐突了。

月宁手里的伞掉了,头发丝黏在腮颊,似乎被裴淮的脸色吓得不敢乱动,只得低下头,央求着:“二公子,你别这样。”

裴淮从来都拿她没有法子,他又不舍得松手,只好圈着她,将人翻过身背对着,拥住不动。

春衫本就单薄,隔着衣裳,月宁能察觉到那热的惊人的体温,还有他身体悄无声息发生的变化,她紧张的面红如火,生怕被人瞧见。

一面催促,一面夹着哭声:“你放开我。”

裴淮这才松手,她捡起伞来,逃也似的跑了。

那夜,裴淮一人藏在衾被中,呼吸从缓慢低沉变得热烈急促。

伴随着阵阵雷声,他带着自己去了无往巅峰。

如今她又哭。

却再不是为了他们两人了。

裴淮背对着她,面朝那棵挺拔茁壮的海棠树站立。

月宁以为他会趁机羞辱嘲讽,或是逼迫她做些别的事情,就如初初醒来的第一日,他就跪立在床前,目光如火的盯着自己。

恨不能生吃活吞了一样。

但是她只听见越走越远的脚步声,随后门咔哒一响,裴淮换了朝服,离开温泉别院。

在此处耽搁一日,扬州那边的事态就会一日不得安宁。

若是新帝故意为之,恐怕此时此刻,裴世子掳走人/妇的传言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而当天下人都知道裴二郎强占人妇据为己有之时,也就是新帝借机灭口之日。

待那日来临,李衍,孙成周以及知道新帝腌臜事情的所有人,都会销声匿迹。

而这一切的替罪羊,都会是裴淮。

新帝不会杀他,更不会因为舆论而疏远他,他只会借着形式,张扬自己的仁爱宽容,让裴淮心甘情愿为他所用。

那便迟了。

月宁坐不住,想出门,又被面无表情的小厮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