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孙成周的用词,月宁又怔了怔。

“哥哥,我同你商量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经昨日事后,月宁谨小慎微的心思复又卷土重来。

“你说。”孙成周倚着窗框,忽想起来手里还拎着从城东买的糕点,热腾腾的还有热气,他打开,送到月宁眼前:“边吃边说。”

甜而不腻,入口有股莲子的清香。

月宁啜了口清茶,咽下莲子酥后,犹豫道:“书院的堂录一职,我想辞去。”

孙成周一拍大腿,笑道:“我跟母亲早有此意,又怕让你为难,辞去便辞去,那事儿费神又累,我给你去跟淑姐姐说一声。”

“哥哥,你听我说完。”月宁咽了咽嗓子,定下心神道:“往后我只去韩山长的课,除此之外,我不再去书院,成吗?”

“这有何不可,你说成便成,哥哥在呢。”

孙成周咧嘴笑道,月宁莞尔,低眉抿了抿鬓边的碎发。

“哥哥,你真好。”月宁由衷的谢他,也是真心觉得心安,话音刚落,倒把孙成周弄得不好意思,他嘿嘿一笑,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你有什么难为的事,只管同哥哥讲,哥哥做不得主的,便去求母亲,总有法子的。”

月宁点点头,又吃了一口酥。

她回头看向书案上的话本,转过身来,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对上孙成周:“哥哥,我还有一件事,你....”

“我答应,一件,十件,百件,都答应。”

魏国公府,李衍塌前。

孙成周瘫在太师椅上,两脚搭在塌沿,歪着头,问:“这事我就指望你了。”

李衍面色苍白,因为药力的缘故,唇色红的骇人,他拿巾帕抹去额头的汗,轻声道:“这是你妹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