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夜知道他只是表面不在乎,叮嘱道:“此去危机四伏,凶险难料,你莫要意气用事,一言不合就动用封印。我会让沈灼看着你,免得你胡来。”

凌霜雪病归病,修为摆在那儿,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对付他。只是过多的消耗力量对他的身体是一个负荷,在丹药没有炼制完成之前,时渊夜还是希望他能心疼自己一点。

凌霜雪没有反驳时渊夜的话,他晃动手上的金镯,铃铛碰撞间没有任何的声音。听说花锦城四季如春,不似山中天气寒冷,去那边过个温暖的冬天也挺好。

席坐下的沈灼被曹疯子拉走,融入人群中和弟们交谈甚欢。他眉目俊朗,笑的时候明媚如风,很有世家公子的范,举手投足优雅贵气。

凌霜雪看着他渐渐没入人群中,准备给自己倒杯茶,一低头桌上就只有一个用过的杯子,他本欲换一个,最后却鬼使神差地拿起来。

半杯滋润的茶汤被端在手心里,凌霜雪的唇印上杯沿,触感温润,让人浮想翩翩。凌霜雪笑了,眼帘低垂间,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沈灼周旋在弟之间,多少还是沾了两杯酒。幻月仙宗的酒和许家的花酿不同,没有那么绵长的后劲,入口醇香,温软即化。

沈灼自知不可贪杯,很快就找借口溜走,他躲开人群,窜到凌霜雪身边,满眼带笑,亮如星辰。

“师尊,我们回了可好?”

酒宴已经过去一半,沈灼想走了。人生大起之后,他不喜欢这样热闹的场合,只想和凌霜雪静静地呆在一起,过他们两个人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