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疯子只是随口感慨,没想到沈灼听进去了。他端起茶杯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茶叶的甜能冲淡心里的苦涩。

他记得有人同他说过,当他不能用交情让其他人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时,就要用利益把他们绑上贼船,让他们无路可逃。

事实说不清,那就让自己的话成为真理,让其他人不敢反驳。

沈灼正走神,一旁和时渊夜说话的凌霜雪看着他手里的杯子,欲言又止。

沈灼忘了,他只倒了一杯茶,他端起喝的是凌霜雪刚才碰过的那杯。

凌霜雪没有气,他只是觉得徒弟是越来越放肆了。

时渊夜注意到凌霜雪的注意力转移,轻咳一声提醒凌霜雪他还在这儿,道:“你这次是不是要陪着他出山?”

凌霜雪回神,整理肩上的披风,遮挡往脖里灌的寒气,道:“我这些年都没能在他身边尽到为师的责任,这次自然不能对他放任不管。对他而言,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时渊夜叹了口气,道:“你也好多年没在大陆上露面,也不知道那群老家伙还记不记得你?”

“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我退隐玄门,再出山本就是禁|忌,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我也不是去打架,更多是让沈灼自己处理。”凌霜雪的心里没有即将出山的喜悦,平淡地像是在说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