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他先将这件事平铺在了大众眼前。他年纪轻轻,离成年都还有段时间,可他现在就有这样的决断,甚至比他父亲陆自声还要出风头。

他在高三这一年,就给很多人都留下了是个永远不会谈感情的疯子的形象。

但这些都是学校外的大人们认为的,学校里的还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大多都还天真无暇,没这样的念头和想法。

又是周五放学,池矜献跟在陆执身边送了玫瑰情书,即将要告别时,他喊了一声:

“哥。”

喊完便垂着眼眸不再说话,似是有话要问,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所以只好安静地想措辞。

陆执耐心地等他,道:“怎么了?”

对方的回应给了池矜献莫名的勇气,他抬头直盯进陆执的眼睛,神情无比认真:“哥,我们小时候是不是认识啊?”

深秋了,一天里的昼夜温差很大,下午放学后的温度裹挟着凉风,直往人的脖颈里钻。

但并不让人觉得冷。

陆执不自觉地轻眨了下眼,清醒了些。他问:“什么?”问完他又眨了次眼,语速几乎有些快地说道,“认不认识你为什么要问我?自己不知道么?”

闻言,池矜献眼睛微亮了起来。他睁着过于明亮的眼眸,立马道:“你还记得任毅然截我那天,我犯病,我跟你说我小时候被打过一管针剂吗。”

就是‘第二性别’。

陆执说:“嗯。”

池矜献道:“有一个叔叔他打我,我很害怕,我爸和小爸找到我的时候,他们说我发烧。”

“我不知道真假,因为我记不起那时候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的幼儿园是在哪里上的,也不知道自己小学一年级在哪里,我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