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光线格外亮堂,透过遮不住的窗帘缝隙倾泻而下。
医务室里没有人在,只有方知潋因为从床上坐起来而发出的咯吱摇晃声。
他偏过头去看窗外,一扇透明的窗户阻断了窗外的萧条,而窗棂边的瓷砖上放了几盆绿植,模糊间容易让人产生已经是春天的错觉。
最中央的绿植旁,还放了一瓶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玻璃罐黄桃罐头。
下午第二节 课下课,祝闻和段嘉誉代表全班一起前来探望拿个外卖拿进医务室的方知潋。
方知潋边吃黄桃罐头边听段嘉誉苦口婆心地念叨点外卖的坏处,剩下一个祝闻在一边丝毫不心虚地戳花盆,不知道是来探病的还是来捣乱的。
段嘉誉下午还有两节课,没念叨多久,又嘱咐了一番医务室的老师,才不太放心地走了。
祝闻没走,他说回去了自习课也是打盹儿看鸽子,还不如留在这里看护。听得段嘉誉又好气又好笑,最后还是手一挥,准了。
段嘉誉一走,祝闻总算是放轻松了,往软椅上一靠,不见外地抢过方知潋的塑料勺子:“给我吃两口。”
方知潋眼疾手快要抢回来:“你都吃两份麻辣烫了还和我抢?”
“你怎么知道我把你那份吃了?”祝闻没个正经,装作嫌弃地把勺子扔还给他,“我还嫌弃你呢,你个病号。”
方知潋不搭理祝闻,把玻璃罐的盖子扣上了,小心翼翼放在桌上,一副还打算把剩下的半罐带回家的意思。
他做完这些,低头沉思一会儿,忽然问祝闻:“你家能养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