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特想养狗,”祝闻心不在焉地按亮手机屏幕,“结果我妈说,家里只能存在一个智商低于70的生物,所以有狗没我。”
“那猫呢?”
“一个意思呗。”
“……”
方知潋又不说话了,他往床上一躺,发怔地盯着天花板呢喃:“那只有我对它们负责了。”
祝闻还没听明白:“谁们?”
陪完一节自习课,祝闻先回教室上课去了。
方知潋吃完药又一动不动地躺了两节课,期间睡了一会儿,直到医务室的老师给他测了第三遍体温显示正常,才总算能回教室。
一下午,宋非玦连个脸都没露。要不是方知潋没烧成失忆,很清楚是宋非玦送他来医务室的,都快要自我怀疑是不是在做梦了。
方知潋想起那句脱口而出的“她忘了带上我”,还有早上下车前程蕾错愕的表情,外加后悔错误的情绪,更觉得思绪乱成一团麻,理不清。
他掩上医务室的门,转向走廊另一端,刚走出两步,却盯住地面发现了什么似的,急急地回过头。
宋非玦倚在虚掩的门后,半张脸藏在明暗交界的阴影里,朝他微微一笑。
从医务室回时雨楼要穿过操场,伴随着微醺的余晖,直射南回归线的落日恰好落在视野内的建筑上,为其镀上了一层蜂蜜色的光边。
“那只猫还在吗?”
经过小树林的时候,方知潋抬起脸问宋非玦,他的睫毛密而翘,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绒质感,背光下流露出一种天真的神态。
“不在了。”宋非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