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能怎么样呢,贬她作飞上枝头的野麻雀,也无法否认她的手艺。赶明儿还得客客气气打电话预约,小郁师傅几时得闲,两个月后啊,那不要紧的呀可以等。
她是十里洋场的新风向,时髦女郎们的i。
“蒲小姐,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蒲郁笑容明媚,“吴先生,我不会跳舞。不如请万小姐跳舞罢。”
旁边的万霞“诶”了一声,来回看二人,“可……”
吴祖清再度伸出手,微俯身道:“那么万小姐,愿意同祖清跳一支舞吗?”
“这是开场舞呀。”万霞像懵然不知身在何处的兔子。
蒲郁轻声鼓励,“可不要浪费这身晚礼服。”
吴祖清瞥了蒲郁一眼,不等万霞答应便将人牵进了舞池。
孙太太在远处看着,蒲郁怎么好应承吴祖清的邀请。
这夜,蒲郁一支舞也没有跳。她喝了不少香槟,吸了不少烟,也有他塞过来的细雪茄。
他们在露台吹风,眼前是黄埔江的风景,背后是无数探究的视线。
“怎么样,合眼缘吗?”
“衣裳蛮好看。”
蒲郁垂眸笑,“当然了。”
“更衬你。”吴祖清瞥见蒲郁银鱼尾礼服上裸露的背,白皙无暇。细细看,有粉霜的光泽。他拢了拢手指,不再看。
“方才万小姐问我,报道说张记全请女工,且给高于平均的薪水,但为什么还是请的男师傅?”蒲郁转头看吴祖清,“万小姐可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