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待得二人抵达梁州时,早先就建好的王府里布置得一片喜庆。

踏进府门,见得这一切,秋昀没忍住瞥了他一眼:“你就这么急?”

“你说呢?”纪青元伸出长臂揽着他的肩膀,拥着他朝住院走去:“我等得半只脚都踏进了棺材里,你说我急不急?”

“也才四十四。”秋昀瞄了瞄他线条流畅的侧脸,莞尔一笑:“还很年轻。”

这话算是说到了纪青元的心坎里。

这些年他到处收罗美容养颜的方子来为系统给的定颜丹打幌子,就是怕自己老得太快,跟卿卿站在一起被人误以为是父子。

纪青元心中满意地哼了一哼:“咱们先歇息两日,黄道吉日已经看过了,就在三日后。”

“这么——”快。

不过秋昀及时把最后一个字吞了下去,停下脚步仰视高了他半个头的男人,眸光温敛:“你想知道我当初为何骗你,然后坠河吗?”

纪青元眸光闪了一下,忽地轻叹了一声,身后将他纳入怀中,在他耳边轻声道:“不管是何缘由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想知道,晚上我能与你同寝吗?”

“……”秋昀嘴角的笑意一僵:“不能。”

说罢,他推开纪青元,大步走进跃入眼帘的寝殿。

三日后,梁州州牧和各方官员拿着请帖前来参加太上皇和安王的婚宴。

婚宴举办的无比盛大,流水席排了三条街,郡城各处酒店也叫安王府给包了下来,为赶不上流水席的百姓提供食物。

州牧和各方官员唏嘘不已。

自古就没有男子同男子成亲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