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昀心中暗自点头,看来这一世的无缘有希望勘破一切,合身天道。

从青山寺回来后,秋昀见过国公爷父子。

这父子俩已经从陛下口中得知他不日要前往封地,想着日后难见,便趁还没去封地,留他在府中多住几日。

夜色降临时,沈江亭抱着一坛酒踏进秋昀的院子。

‘父子’俩就着月色,坐在院中凉亭痛饮起来,喝得正酣时,满头银发的国公爷背着手走进来,嗅得空气中飘散的酒味,他轻哼了一声,大步靠近二人,冷不丁道:“你们两个兔崽子,喝酒也不叫上老夫。”

这一出声,把二人吓了一跳。

“爹啊,你走路没声的吗?”

都快不惑之年的沈江亭在两个爹面前,不自觉放下了沉稳,埋怨地瞪了国公爷一眼,见得他爹拿起酒坛就要往嘴里倒,连忙起身相夺:“你可不能喝,要是让娘知道了,非扒了我皮不可。”

国公爷前小半辈子征战沙场,身体里遗留了许多内伤。

前不久一场大雨,就让他病了快半个月,沈江亭可不敢让他喝酒。

“嘿!”沈国公大掌挥开儿子的手:“你个不孝子,连你老爹都敢管,一边去。”

沈江亭吹了吹胡子,冷笑一声:“我不敢管你,就是不知道娘能不能管你?”

“你个王八羔子!”沈国公虎目一瞪:“敢拿你娘来威胁老夫?”

这对父子眼看就要吵起来,看戏的秋昀连忙起身来打和:“咱们难得聚在一起,就让祖父喝一点吧。”

想了想,他接走酒坛,倒了一碗:“这是祖父的,祖父你喝完就没了啊。”

国公爷瞪了瞪眼:“就这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