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元当天回了镇子。

临走前,还找秋昀说了一声,这态度显然是真把他当亲叔叔了。

秋昀哭笑不得地送走丁元,重复之前的采集酿酒材料和晨露枯燥的生活,顺便等待盛芫命中死劫的到来。

在死劫到来的傍晚,丁元回来了。

入夜之前,日已落,月未升。

丁元提着一篮子用棕树嫩叶编织的小动物,敲开了盛家的大门。

秋昀正在沐浴,小厮张忠良前来禀告,说隔壁丁二前来拜访。

他微微一愣,急忙从浴桶中站起来,披散着长发快步来到正厅,就见丁元抱着盛平安坐在椅子上,盛平安的手中拿着棕树叶,丁元全神贯注地讲解兔子该怎么编。

晚风徐徐,吹得烛台上的烛火跳跃不止。

他站在门外,灯光映出少年半边侧脸和微扬的唇角,心中微叹,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

“元哥哥,这也太难了。”

盛平安再一次失败,皱着一张小.脸,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比跟爹学酿酒还要难。”

丁元轻轻地揉着他发红的手指,小声道:“我第一次编的时候,折断好几根……棕树叶,平安少爷一根都没断,很厉害呢。”

“真的吗?”泄气的盛平安瞪大眼,复而又弯起眉,得意道:“我爹也夸我很聪明,还说我以后会是一代酿酒大师。”

盛平安说完,从丁元怀中跳下来,正好看到靠在门口门框上的秋昀,一把拿过桌面才编了个耳朵兔子,蹬蹬蹬地跑过去,抱住他爹的腿,仰头炫耀道:“爹,这是我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