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怀釉抿了抿唇:“皇兄……”
储怀清摆了摆手:“釉釉放心,”他的表情淡漠,低声道:“我看沈仙长的样子,应该是极需要拂衣花的,而且剑令在我们手里,凛剑的人应该值得信任。”
“我不是想说这个……”储怀釉犹豫了一下,道:“皇兄,要是他们尽力了,都没办法呢?”
储怀清的表情更淡了几分:“那就是昌梁命该如此。”
“要是晋江之人都毫无办法,我就会在明面祭天之时当着天下的面袒露此事,然后自刎谢罪。”
“!!”
储怀釉猛地抓住了他的衣袖:“皇兄,不可!!我不要!!你是釉釉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要!!!”
储怀清眸色平静地垂眸看她,微微叹了口气:“我知道。”
然后,他认真道:“但是釉釉,为民谋事是君之责任,我是个傀儡,被各方势力束缚着,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唯一的事。”
储怀釉摇头,像是拒绝听下去一样:“不要……哥哥,你说过的,你要一直保护我的,你走了我……留我一个人……我不要!!”
“而且皇兄,你别再说什么责任!这个皇帝本来就不是你想当的!!是相父他想操控你,觉得你软弱可欺!!不是你愿意的……”
她哽咽着渐渐失声:“皇兄,昌梁向来如此,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你又何必要——”
“储怀釉!”
储怀清语气重了些,但又在下一瞬带了点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替她擦了擦眼泪,眼神里带着兄长特有的温柔和包容:“釉釉,但是我已经当了,我已经当这个皇帝当了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