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用的力很重, 就是以他现在病怏怏的身体,都把闻斜扇得别开了脸。
他的手细细地颤抖着,又咳了几声, 才冷声道:“你给我滚回凛剑去。”
闻斜默了默, 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师尊……”
他话都没说完, 就见他师尊又眸色冰冷地瞪了他一眼:“闻斜,本尊教过你, 得寸进尺不是这么用的!”
“本尊是你师父, 就是你现在喊一句爹我都应得……咳咳咳, ”他气得又咳了几声, 苍白的双颊上飘起了一看就不健康的潮红, “你他娘的对你爹有这种心思——!”
闻斜眸色深深地看着他:“师尊,我盼了你一百年。”
当初他把那份见不得光的心思深埋心底,换来的却是守着他师尊冰凉的尸体过了一百年。
而今他师尊回来了, 他凭什么……
要放过这个人。
江牧被他给气笑了:“小畜生。”
他急促地喘息着,眸色却极冷:“滚出去!”
闻斜的表情这时候才有了变化:“师尊。”
江牧却不再应他, 自顾自地往床里面靠了靠,面对着墙壁躺了下来, 闭上了眼睛。
闻斜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捏了个清洁咒把刚才江牧弄的血迹给收拾干净了, 迟疑了下才走出去。
又出去之前,他还轻轻说了一句:“师尊, 记得把药喝了。”
等着房间内彻底静了下来,床上闭着眼睛的江牧才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气得要死,拎着枕头就把它扔了下去。
“艹!”
什么几把玩意儿!!
而另一边,闻斜径直回了自己基本没怎么住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