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亦比庄理见过的任何男人都要大方,没有丝毫犹豫,到珠宝柜台也让人尽管挑。
庄理想,她再挥霍一点,就没办法不帮他做事了。但她没有要珠宝,项链、戒饰的意味似乎比衣服要郑重许多,戴上它们就背负了美丽的枷锁。
“累了吗?”见庄理话变少了,叶辞体贴地问。
庄理觉着叶辞才该是倦了的那个,好几次他坐在门店沙发椅里翻look book,他没有露出一丁点儿不耐烦的神情,但她感觉到他并不喜欢陪别人逛街。
她也不是喜欢把时间浪费在逛街上的人,一般看准了什么买下就走。所以她见好就收,应声说:“有一点,我们回去吗?”
“上车吧。”
他们一起上了车,庄理看着窗外流动的夜色,有点恍然——这是哪儿,这儿真的是多伦多吗?
她身上萦绕新的香水的气息,是方才在专柜试香时喷的。其实她觉得有点甜腻,但他说包起来。一瓶香水而已,和那些大牌的成衣、连衣裙相比只算是零头。
没办法不去计算数字,这是她的习惯。然略略陷入神思时,感觉到旁人凑近,她回头看见叶辞近在咫尺的眉眼。
他缓缓直身坐回去,笑说:“嗯,后调很衬你。”
不是男人们惯会说的好闻、很香,他说很衬你。是它锦上添花。
庄理顿了下,故作如常地说:“叶先生真的很会讲话。”
“我也不止会讲话啊。”叶辞斜靠座椅,睨着她。偶尔霓虹灯光会透过车窗玻璃映在他们脸上,如水中游鱼,让他们看清彼此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