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困,眼皮重得打架,他甚至觉得自己好像还在梦里,有种不真实感。

背着他的人背他进了电梯,又穿过长长的、昏黄的走廊,最后刷了卡,进了房里。

沈容晏迷迷糊糊地想,原来是回酒店,那刚刚觉得是谢嘉承背自己肯定是在做梦吧?应该是姜淼把自己背回来的吧?

都午夜了,谢嘉承不可能在影视城,还背自己回房间啊。

那人把他放在床上,弯腰给他盖上被子,那时候,那股冷杉树的气味更浓烈了。

他很喜欢这股味道。

“啪。”

他猛地一把,紧紧拉住对方的手。

“淼哥……”

悠然睁开眼,模模糊糊地,看了好半天才看明白,站在床边的,赫然是一身黑色呢子大衣的谢嘉承。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俊美又斯文的脸好像一块被雕琢精细的寒玉,那么冷,又那么美好。

“烧傻了吧你,嗤。”对方骂着,笑了一声。

发烧了吗?可他一点也没感觉啊?

只不过的确比平时困,比平时累。

“真倒霉,每次你发烧都被我碰到。”那人抱怨着,伸出另一只手,屈起修长的手指在他脑门上一敲,“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容晏也笑起来,有气无力地说:“我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