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情太重,反而让她说不出一个谢字。
余林晚摸着包袱中凌昀的牌位,眼中含泪,面上带笑,笑里又裹着微微的凄楚。
谢连州道:“好,那我们明日起便往临安去。”
临安是江南富庶之地,本是谢连州想去的地方之一,可时至今日,在他回想起那么多东西之后,长命锁早就不是他唯一的线索。
他甚至觉得,真想找回过去,或许见一见到处寻他的太平山庄之人会快很多。
不过没关系,他不着急,可以先将人送到临安再行决定。
谢连州闭上了眼睛。
——
在接连遇见几个拦路劫匪之后,谢连州的荷包一点点充盈起来。
他甚至拥有了一辆马车。
眼见谢连州在外边做车夫,自己却坐在车厢里享福,余林晚心中多有不安。她试着驾了一回马车,差点带着后头坐的谢连州一起冲到河里去。
最后还是谢连州坐在车前,戴着斗笠,一路赶着车。
偶尔还会像现在这样。
马车在平路上莫名颠簸了一下,余林晚便知道,是那位伏姑娘来了。她将装了牌匾的包袱抱得更紧些,以防颠簸之中撞坏了昀儿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