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林晚悄悄撩起一点帘子,果然瞧见了正在同谢连州斗法的伏钰。
伏钰起初避着余林晚找谢连州的麻烦,偶然一次没能避过,被余林晚瞧见了,后头便破罐破摔,不再躲着旁人。
她是来刺杀谢连州的,被人瞧见又有什么可怕?
伏钰又刺出一剑。
某种意义上,谢连州是一个很好的对手,再刺杀他的一个多月里,伏钰发现,自己的剑法精进了。
可同她的进步相比,谢连州的进步要显得更快更可怕。好像他原本便什么都会,只是无意中忘却,如今每日都能想起些一般,信手拈来地使出旁人一辈子都无法学会的招数,轻轻松松挡住她的攻势。
除了最初颠簸的那一下,如今马车还在稳稳前行呢。
若不看外边的刀光剑影,余林晚也以为外边只有谢连州一人。
“不打了。”
她听见伏姑娘的声音中带点气恼,紧接着传来她同样坐在马车外边的声音。
谢连州用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腔调回她:“随便你。”
余林晚忍不住笑了笑。
第一次瞧见伏钰拿着剑冲过来时,她吓坏了,以为伏钰是谢连州的仇敌。可见两人打着打着便坐下来谈天,她又以为伏钰是谢连州的心上人。
直到今日见了这么多次两人相处时的场景,她才隐约确定,原来两人既不是敌人,也不是恋人,而是一对古怪的友人。
可以随时拔刀相见,也可以随时坐而论道。
虽然他们讨论的话题可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