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梵梵却是看着对方递来的荷包皱眉,“这什么玩意?”

谢时宴装似不经意的道:“哦,没什么,是我刚发的饷银,我日日在营里也无处可用,你收着。”

“收什么收!你自己的银子自己拿着,给我算是怎么回事,我不要。”

“繁璠,就当是我给烨哥儿的。”

“前不久你不才给过?生活费一月给一次就成,再说了,烨哥儿也是我的儿子,他的花销我这个当娘的也要负责一半,不该我的钱,我不要!”

于梵梵坚持,谢时宴皱眉,手里的荷包却固执的往于梵梵跟前推。

“繁璠,孩子小,处处要花钱,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本事,却想给他最好的,更想给你分担,繁璠你别一再忙着拒绝我成么?前头那些钱当平日开支,这些银子你可以帮烨儿存起来,不拘是以后念书也好,还是……”

“我说你这人!行了,你要是真想帮我,帮儿子,那我不要钱,我要粪!”,于梵梵也是受不了这种推来推去,更不想耽搁时间,干脆开门见山。

结果她这么粗鲁的一喊要粪,不要说屋子里的舅甥俩傻眼,就连谢时宴都跟着怔愣住了。

璠娘这是怎么了?怎地说出如此狼虎之词?

间屋子里大小三男人如此表情,于梵梵后知后觉,暗暗扶额,觉得自己莽撞了,却也不耽搁,忙就补充。

“那什么,谢时宴你是知道的,我买了隘口附近的那地那山,这不是马上开春要春耕了么,我要种地,却苦于没有粪肥,可能你不知道,种庄稼要是没有粪肥,那是很影响收成的,这不,我在家一琢磨,想着你手底下有人又不种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