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淮安坊?

霍戎眸光晦暗,某个不可置信的念头再次渐渐浮现。

展凌还在禀报:“那细作大约还在淮安坊中,坊中不过百余人,属下略微搜查后没发现可疑之人,不过陛下放心,只要他在京城,定无处可逃。”

霍戎缓缓道:“这小东西隐入淮安坊便销声匿迹,显然是有人接应,说不准,还来了场金蝉脱壳。”

展凌细细琢磨这话:“陛下心中已有推算了?”

“那人,”霍戎危险的眯起眸子:“总让朕想起一个……故人。”

一个让他咬牙切齿的故人。

霍戎摩挲着玉佩,缓缓道:“你说,若曾负你的人,看你身居高位又试图示好弥补,你该如何?”

展凌眸光闪过锐利:“当然是尽快除去,方能一雪前耻。”

“一死而已,太过无趣。”霍戎指尖摩挲着玉佩,似是发现了极为有趣之事:“一雪前耻的最好法子,“是把那人钓到你的阵营里,到时他如离水之鱼,还不是任你摆布。”

他要让商沅进宫成为掌心之物,但即使是钓鱼,他也想要鱼心甘情愿的主动上钩,如今还没下钩子,商沅就主动摆着尾巴游来示好,倒是让他意外。

不钓来吃个干净,都对不住从前的自己。

语气裹挟的冷意彻骨,让展凌忍不住发颤。

“对了,属下还发现了个小线索。”展凌忙道:“和淮安坊的商大公子有关。”

霍戎呼吸一滞:“嗯?”

“他的贴身小厮一大早就去买伤药。”展凌道:“还说他主子被野狗咬伤了。”

他记得车夫说,那日溜出去的细作,也是被野狗咬伤。

霍戎唇角凝起危险:“当夜,他没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