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香皂我们全家都在用,根本没毛病。”

“这女的挺眼熟,哟,不就是以前二煤厂的杜秋月吗,看把她闲得!”

……

吃瓜群众议论纷纷,就算事情传出去,获利者也只会为供销社说话。

失了“人和”,杜秋月没那么理直气壮了。

“哼,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下岗妇女,有什么了不起?”她硬撑。

三四个社员全部下场,有的据理力争,有的维持秩序,还有的照看货品,以免被人顺手牵羊……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孙淑芝拉了拉校嘉华的衣角。

这个新社员平时谨小慎微,不爱说话,只知道埋头苦干。此刻,她脸上欲言又止。

校嘉华微微俯身,孙淑芝上前耳语,“社长,我认识这人,她是刘大通的小姨子,也在二煤场上过班,去年就下岗了。”

刘大通?耳熟,不就是镇供销社原来的社长吗!

校嘉华不由感慨,这刘家的亲戚,真是一个比一个极品。

钱玉珠站在旁边,急忙避嫌:“看我干啥?我大舅的小姨子,平时不来往,我跟她不熟!”

“刘二梅呢?”

“仓库理货呢。”谭桂香在身后答。

躲得够快,校嘉华倒不介意。这刘二梅明显是长了教训,宁愿躲着极品,也不敢得罪社长。

杜秋月见孙淑芝认出自己,知道她胆小怕事,故意针对她:“姓孙的,别乱嚼舌根,咱俩可不一样,我男人是煤厂的安全主任,你男人就是个下煤窑、干苦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