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穆淮章抓着喂了水的柴扉在自己的那张双人床上好梦正酣,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梦里回响的是这首《five hundred iles 》,一首欧美的民谣小调,一个他旅游的时候听同住的白人小伙子唱的。
说起来没什么特别,但又有点特别。
因为那时候他们几个留学生一起毕业,分道扬镳之前,约在了学校外的小酒馆,本来一直唱的都是李叔同的那首《芳草碧连天》。
但是那晚柴扉喝高兴了,借了店家的吉他唱了这首从那个白人小伙子嘴里听来的歌。
他就坐在离他们那桌不远的演唱台上,一束蓝色而过于梦幻的灯光打在他肩头,他的脚垫着琴,手在自己的腿上打了几个拍子,开始起调,自弹自唱。
not a shirt on y back
如今我衣衫褴褛
not a enny to y na,
依旧是一文不名
lord, i can''t go back ho this ole way
我该怎么回家去…
一个不算应景,但又对他分外应景的词,把他唱笑了。
那时的他是什么心境其实他已忘了,倒是在眼下这个似真似幻的梦里,他的目光投向了自己那一桌—
他们一行六个都是有点小钱的人,但有人是为了出来镀金,所以他们带了女伴,在互相调笑着,你来我往,好不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