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归晚学着杜之年曾经做过的动作,慢慢拭去他的泪水,“我希望你能长命百岁。”
这也许是过年的吉利话,但有总比没有好。
“不希望我事业有成?”杜之年笑了起来,声音却依旧哽咽发颤。
沈归晚抚摸着他泛红的眼眶,“希望你平安顺遂。”
不只是单纯的事业顺利,还要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不要难过了。”他轻声说着,干净的眼睛里映着杜之年的模样。
杜之年从沈归晚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样子,胡乱地蹭掉脸上的泪水,却越蹭越糟糕。
“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他坐在床上,难为情地侧过身不让沈归晚看自己的脸。
沈归晚静了一会,含糊地说着:“有点。”
杜之年回想自己刚才的样子,觉得沈归晚大概是担心他难过才这样骗他。
杜之年惦念着沈归晚的体贴,突然又替他感到难过。
这么温和体贴人,沈禄到底怎么舍得下那么重的手把他打得皮开肉绽?
杜之年难过得快要喘不上气,但他只能想想,不能问沈归晚。
沈禄是他和沈归晚之间不能提起的禁忌,一碰就会爆炸。
杜之年垂头坐在床上,听见背后响起窸窣的声音,“我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