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理解爱,却学会了愤怒和憎恨,也学会了难过和同情。
鱼竿挥舞的破空声令人胆寒,却没有再落在母亲的身上。
“沈禄!你敢动她试试!”
沈归晚还没退烧,浑身颤抖着,手里的尖刀却直直地指向沈禄的胸口。
沈禄没想到一向冷漠旁观的沈归晚会拿刀威胁自己,惊愕和愤怒扭曲了他的脸,倒映在破碎的玻璃上的面目狰狞可怖。
沈归晚满眼通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是在害怕,可眼里写满了恨意。
他那副欲择人而噬的模样凶狠可怕,似乎只要沈禄再朝前走一步,他手里那把刀就会插进沈禄的胸口里。
沈禄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退让了。
在沈禄扔掉鱼竿的下一秒,沈归晚放下了刀,想将倒地不起的母亲送去医院,却被她推开了。
“晚晚,你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她呜咽着,趴在地上的身体不停耸动。
沈归晚想碰母亲,手悬在半空,又在她支离破碎的抽泣中收回了手。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沈禄都没有再回来。
母亲也沉默着,不再与沈归晚交流。
沈归晚彻底不去学校,留在家里一边陪母亲一边备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