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也好。”他把烟盒递给杜之年,“你那工作压力挺大的。”
杜之年没接烟,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不打扰你泡妞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先走了。”
他站起身,对吧台后美艳的调酒师眨了眨眼,“账记在我名字上。”
离开酒吧后,杜之年没有马上回家。
他一个人住,如果不是明天还要上班,今天晚上就算在酒吧泡到一整晚都没人管他。
杜之年沿着街边小路往回走,十月末还没入冬,气温没有完全降下,闹市区的夜晚烟火气很重,穿过灯光暧昧的按摩店,拐过弯又是弥漫着油烟的烧烤摊。
露天酒桌充斥着男人划拳吹牛的声音,杜之年快步离开嘈杂的摊位,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在走到路口时,他听见左边的居民楼里传来男人的咒骂声,不堪入耳的辱骂里夹杂着女人哭喊的声音。
杜之年脚步一顿,在骂声停歇的间隙里转身朝反方向走去。
秋夜的风已经带着刺骨的寒意,冷风吹散了杜之年身上的酒气,却没吹走他心里的妄念。
他走在无人的夜路上,脑海里反反复复回放的,都是关于沈归晚的画面。
他身上藏了许多秘密,杜之年却被这样不知底细的人挑起了兴趣,甚至在酒精的催化下变得浓烈。
在冷风里晃悠了半个多小时,杜之年从两公里以外的酒吧走回自己独居的公寓。
他上大学时就住在这里,热恋期偶尔会带男朋友回来,在床上厮混一整个周末。
可不管认真还是随便玩玩,杜之年谈了几段恋爱,竟没有一个能坚持到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