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琤背对着他,潇洒留下一句:“走了。”
就真的离开了。
薛洋试着爬起来,却无法使出力气,拜经验所赐,他知道自己至少断了一根肋骨,要不然早去医院了。
没想到钟琤会来找他,怕他死?薛洋可不觉得是这样,他在钟琤眼睛里,除了愤怒以外,没有看到害怕的情绪。
有些人打架耍狠,发现快把人打死的时候,都会惊慌失措,非常害怕。
可钟琤,他只看出来,他不想打死自己,因为他想每天都能打自己。
薛洋闭上眼睛,拳头却不自觉地捏紧。
钟琤赶在晚自习铃声响起的时候回到宿舍,三枝趴在被窝里,身体张成一个大字。
听到他回来的动静,立马探头出来:“哥,我把被窝暖热了!快来。”
“来了来了。”
钟琤爬上床,盘腿坐在被子外面,从塑料袋里掏出伤药。
“衣服掀起来,给给你上药。”
三枝听话地从被窝里滚出来,仰躺着,掀开睡衣。
露出粉白的肚皮。
小荷才露尖尖角,钟琤垂下眼睫,不动声色地把睡衣往下拉了些,只露出一截腰肢,搓热了受,才把药倒在手里,又搓一会,才往三枝伤上捂去。
“疼吗?”
“不疼,热热的。”三枝老实回答。
钟琤给他揉着,等药渗透进去,又让他翻过身子,露出背后的伤,仔细抹了。
来不及抹下面的,宿舍断断续续有人回来,宿舍里弥漫着这个年龄段孩子特有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