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星听着,脊背有点发凉,知道摄政王果然已经联想到那一茬。

重厌说:“那人不止武功高强,而且行踪诡秘, 身份不明,于陛下来说很危险。”

宿星想着北鱼曾为了掩护他的身份他身上来了那么一发,当时摄政王并没有再追查他的下落而是赶去吃醋, 现在发现他爬窗就要来擒拿, 可见根本不是为了“陛下的安全”,尽在冠冕堂皇!

他说:“可是你们却不是去抓那人出来, 而是在北皇汤里下药,这又是为何?”

这时伏月说:“这个太子便不必深究了。”

倒是重厌没心眼地说:“其实告诉太子也无妨,丞相找了一昧名唤‘鹤动’的药, 此药会让人情难自禁, 想要亲赖自己身边的人,届时陛下自会去找他。”

宿星内心嗤笑, 北鱼怎么会来找他。

只怕到时北鱼根本不会想到他, 而是轮流在这二人门口拍打, 那缠绵姿态一出,这三个人都自己窝里乱了,根本不用轮到他。

他发现他根本不用烦恼, 只要任事态自由发展自然会失控。

他有些冷嘲地说:“即使天子身边有人,又何必轮到你们插手呢?难道连天子的房中情趣你们也要管辖么?”

重厌有些磕绊,说:“既然是臣子,自然要帮君王排查身边的危险人物。”

伏月垂眸一本正经地说:“身为臣子,君王的安全也是要要的一环。”

宿星听了只想嘲笑,看着他们的眼神也变得嫌恶起来。

这里的人全是男娼女盗虚有其表,为了一己私欲打着身不由己和义不容辞的旗号,而干净的表皮下皆龌龊不堪,他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很烦躁,为北鱼身边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感到厌恶。

他一挥袖子说:“恕在下无法理解这种行为,请自便吧。”

宿星走开,听见摄政王在背后又提点了他一句:“太子今晚佯装不知便行,也请小心误伤。”

宿星终于忍不住冷哼了一句,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