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窗?”伏月有些惊讶,误会怎么会这么大。

重厌凝重说:“我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在小院,查至陛下寝殿,陛下有意包庇,一次是昨晚,昨晚他在陛下房中,听我来了,跳窗离开。”

他后来才明白,那个所谓引诱北鱼春宵一夜的游子,恐怕便是昨晚那人,先前的窃贼也只是噱头,那人不断接近陛下、教唆陛下、让陛下替他掩藏身份,

伏月听了,又怪异又不解,“我并未听闻陛下身边有他人。”

重厌说:“若是陛下能让丞相听闻,也不用末将费尽心思调查。”

他拿出在窗口处捡到的杯子说:“丞相可能认出此物。”

伏月看了一眼便能回答:“宫中烧制的瓷器。”

重厌说:“对,宫中烧制的瓷器,王室的御用品,这瓷杯却是在陛下窗下所拾,而陛下房间的桌子,同时摆着一模一样的一个。”

伏月终于懂了,“你是说他和陛下在房中对饮,听见你来了便跳窗离开?”

重厌说:“便是如此。”

他说:“天子年少,心性温软,即使有人蓄意接近,恐怕也不懂得分辨,反而要为他隐瞒。”

伏月也知道北鱼那性子,他心内是有些恼,可是经过前日的事情他却不想轻易怀疑北鱼,他说:“摄政王为何不当面问陛下。”

重厌苦笑:“我若当面问他,他定不会说,逼他,只会让他将那人藏得更紧,我越加寻不到。”

伏月听了,沉吟半晌问:“摄政王这个猜测,有几层把握?”

重厌摇头:“不是猜测,我能看出他房间有人多次出没,只是还没想到捕捉的方法。”

伏月看着那酒杯半晌,垂眸说:“那么,臣献一计如何?”

重厌眉尖一动,问:“你有办法?”

伏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