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北鱼放在腿上,将北鱼散发捋至耳后,问:“今天泼到陛下哪里了?”

北鱼看着丞相那张近在咫尺的清俊脸颊,颤抖地指了指自己的睫毛。

伏月用睫毛扫过北鱼的睫毛,“还有呢?”

北鱼颤抖地点了点自己的右脸。

伏月用鼻尖蹭了蹭北鱼的右脸,“还有呢。”

北鱼魂要飞了,颤抖地点了点自己锁骨下方的部分,但是生怕丞相要弄那里,回神说:“丞相,那里不行!”

那里是小包,有细菌!

伏月哄说:“臣看看。”

他托着北鱼的背,将北鱼的衣领拉开一点,随着衣领打开,可以看到北鱼犹如白玉般的脖颈下,不明显但非常漂亮的锁骨下方有一个蚊虫叮咬的小包。

北鱼被盯得异样,眼尾泛红说:“丞相,不看了。”

“不能放着不管,”伏月说着,从腰间解下青草药膏,“臣给陛下上药,会有灼热感,陛下若不适,便抓着臣。”

他怕北鱼羞窘让北鱼离他很近,他自己也说:“臣不看。”

只是几乎和北鱼贴在一起,拇指指腹匀了药膏蹍上北鱼那处皮肤。

那里皮肤被北鱼抓破了,斑驳的红痕遇上药膏很刺烫,北鱼抓着伏月的肩膀,“丞相……”

他这样脆弱的低呼给伏月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仿佛这个人是极其信任他的,心里只有他,没有他不行,他不由得放轻了动作,上药的指腹轻柔打转。

北鱼承受着,感觉草药入皮慢慢发挥了药效。

药效一挥发北鱼有些暖乎乎的,丞相的肩膀在他面前宽阔伟岸,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森林,他双眼几乎盲了,身下少年背着他拼命逃跑。